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================= 书名:【老九门二月红】风月如梦 作者:芸纪 文案: “二爷近来可好?”她坐在他的对面,轻声说道:“我有法子让您见到夫人,但是我要你……跟我谈场恋爱。”他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……你要什么?”“我说,我没有历情劫,还希望二爷您能帮一帮。”他看了她好一会儿,红霜觉得他还在恍惚,就不再理他,自己拿了一壶酒,倒了一小杯准备自己喝。谁知,二月红起身,握住了她的手腕,自己喝了那杯酒。“我,应你就是了,你可别食言。”“自然。”另外再说一个题外话,我不是一个很专业的写手,因为从初中进入贴吧写文,就一直是一个半小白再坚持写自己的东西,所以有些人物可能会写崩,我也决定写完之后开始封同人文,算是对过去的一个告别。 ==================   ☆、引子   戏台,台上人正唱戏,台下人也听得津津有味。   一出霸王别姬,委婉动人,一字一句都有着她的哀伤。   可这戏也让人有些心烦。   “这二爷怎么还是唱这曲,天天听,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悲伤的?”   “红老板对夫人的情深意重,在全长沙都是出了名的,再说现在也没人能唱的跟他一样好了。”   突然,一个人出现在大堂中央。   “今儿我家老爷大寿想喜庆喜庆,劳烦二月红老板给我家老爷唱出《穆桂英挂帅》?”   台上的人依旧在唱,也没人理他。   他又重复了一遍,见没反应,就有些生气了,随手拿起一个茶壶扔到地上,响声很大,周围人一下子就安静了。   “二月红,我叫你一声二爷是对你客气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   “呦,哪家的疯狗出来乱咬人?”一个女声从楼上传来,因为有着帘子,大家都看不清她的面容。   有人似乎听出她的声音,连忙问:“请问姑娘是不是霜霜姑娘?”  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妇人,她看了那人一眼,又对那乱叫的下人说:“真没想到,我家姑娘就来一次长沙听戏都不安生,土包子就是土包子,在城门时这样,听戏也这样。”   那人不知为什么,听到她的话,脸色一下就变了,灰溜溜的逃了出去。   “好了好了,各位接着听戏吧!我得带着我家姑娘回去休息了。”她一说完,女人从楼上走下来,带着面纱。  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,她回头,然后又走了。   “方才那位姑娘你认识?”   “当然认识了,她可是南方有名的艺伎,一首《秦淮景》唱得人如痴如醉的,而且人家也是个美人,听说很多有钱人都想娶她呢。”   二月红没有说什么,继续唱着自己的戏。   他也是再后来才知道,她叫红霜,是有名的艺伎。此番来长沙,是有人把她从北平带过来玩耍,这其中,他不是很感兴趣。   自从丫头走了之后,他去的地方,戏园,家,和花楼。三点一线的生活,忙起来,也忘记了世俗困扰。   只是,一琴声,断忧思。   “我有一段情呀,唱畀(给)拉诸公听,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,让我来唱一只无锡景呀,细细那个到到末唱畀拉诸公听。   小小无锡城呀,盘古到如今,东南西北共有四城门呀,一到那宣统三年份呀,新造那一座末,光呀光复门。   光复真闹猛,造起电灯厂,处处贯通造的嘞能有样呀,夜里向,电灯澄澄亮呀,男男那个女女末,侪呀侪好行。   粉厂毗布厂,纱厂搭丝厂,厂里做工乡下大姑娘呀,一进那丝厂学时样呀,身浪厢个香水末洒得嘞喷喷香。”   他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,他眼前,是一个茶楼,歌声来自里面,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,她在弹着琵琶?   这点,茶楼不是早就关了吗?   可能的确是喝多了。   他晃晃悠悠地走了。   而她,唱完一段后,让人收起了东西,自己走到二楼去。   “他如何?”   “您是想问什么?”   她抬头,一个军官正看着她。   “您若是想要找拿东西,这人估计知道,但想让他为您效命,还是不行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呵,你的命,可没有他的长啊!”   她回身走下楼梯,他旁边的副官凑上前,却被他拦住。   “难得见她这样,随她去吧。”   为什么人人都想要长生?   古代的那些皇帝沉迷炼制丹药,却没想到里面的金属是□□。那些想要走歪门邪道成为神仙的人,欲望残害了自己的意识。   她自己……是个意外,她也曾认为自己是一个人,但,她又不算。   除了她以外,她还没有见过别的老不死的。   她思索了几日,还是让那个人把她送到了那花天酒地的地,虽然她不是很喜欢,可为了这个人,她还是忍了。   谁叫她当初来的时候,是为了当初欠下的债。再加上那人肯花那么大的代价把她请来,不给人家面子,也是有点过分。   “红霜姑娘!真是红霜姑娘!我家花楼今日可是要赚翻了。”   她皱眉,旁人立刻会意,进了旁边的屋子,里边的人立马就安静了,然后连说,好好好。   “哎,人那,就是离不开钱。”   她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低头喝着她的茶。   第二日,红霜姑娘入驻烟柳巷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沙,人们都好奇,这女子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一笑倾城。那些有钱的老板向楼里投了大把大把的钞票,都没能见到红霜一面。   “没想到传闻中的美人,今天让我碰上了。”楼顶,红霜正坐着,身旁有着几壶酒,她也没想到,自己会碰上二月红。   “没有给夫人的灵堂上柱香,是我失礼了。”   “你要看她作甚?”   “姑娘我活了这么久,没什么爱好,就是喜欢听戏,所以二爷的身份,我多少也了解一点。”   “来长沙怎么打算?”   她看着他坐下来,笑道:“玩儿呗,还能怎样?”   “你既然知道我,也应该知道老九门是什么地方,如果你要是有什么坏主意。。。。。。”   “又不是唱戏,二爷可真是把我想的太坏了。”   “您要是不相信,改日让我去你家园子玩玩,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。”   “我又为何要信你?”   她知道,现在二月红没有跟她动手,一是因为她是女子,而是他还没有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。虽然长沙的老九门势力的确厉害,但是,她这一层,他们是不一定能查到的。   按照她现在的身份而言,她只是个唱歌的。   “就凭,我跟你差不多的本事。”她的声音幻化做二月红的夫人丫头。   他愣了。   “如果您硬是要刁难我的话,那我只能借您的夫人来压您了。”   “呵,我到是可以考虑考虑。”   反正不管怎么说,她算是能进他家的园子了。   还是如往常一样,红霜在他的园子里面听戏,直到散场后,她独自一人走到后场,穿越戏服,走到梳妆的地方,拿起一支笔,然后自顾自的画了起来。   “小姐,这里是。。。。。。”   “无碍,让她去吧。”   自打她进来之后,他就一直在观察她。而她的动作,倒是给人一种她很熟悉的样子,就好像,她就是这里的主人。   更让他意外的是,她自己竟唱起了京剧。   “我本是男儿身,又不是女娇娥。。。。。。”  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。   “能让虞姬笑,我还是挺有本事的。”她走过来,二月红才看见她脸上的妆,是霸王。   “别动,你的眉毛有点翘了,虞姬的眉可没有那种娇媚的模样。”她拿着笔,在他的眉尾上画了几笔。   “我喜欢听戏,不只是喜欢,还因为从小就学过。”   他看着这女人,没有说话。   “你们现在这虽然苦,但是成角儿之后就轻松了。可我那师傅,是出了名的严。。。。。。所幸,我赶上了好时候,被别人带走去唱歌,要不然我根本就没机会见您。”   似乎是满意了,她没有继续画下去。   “您有兴趣猜猜,我是哪个角儿吗?”   晚上,红霜和二月红在院子里喝酒,一边还唱着戏,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他们两在唱什么,两人唱的不是一出戏,但还为对方叫好。   可是,两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红霜借势与二月红加深来往,而二爷的算盘……将计就计是有的,但是目的是什么?还是没人看懂。      ☆、红霜小姐   看似烂的招数,红霜却十分喜欢用。真真假假,你不信都是不可能的事。而那人本希望让她去找长沙的张大佛爷,怎么说,他要的东西,在这人的手上,可红霜偏偏选了二月红。   “有的人,情感是他的软肋。”   而这二月红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,与其用美色去骗张佛爷,还不如拿把枪把自己杀了。   好在,他现在是准她随意出现在自己的周围了。   那个军官也问过,她活了那么久,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,平常也没见她施法术,也没有算命占卜什么的,就一张不会老的脸,和一副唱歌的嗓子,难道是美人计?   “让你们看见了,我岂不是暴露了,不过有时候,美人计倒是也省事。”   逆天改命的事她不是不能做,而是做不得,这种事,谁又得了好下场?   她不能复活二月红的夫人,只能让他快点走出过去。   红府如今没有了以前的热闹,下人少了,冷清了不少。   二月红一般没有唱戏,就是在家里整理他夫人的遗物。   只在有时候的夜里,他会去他的那间密室,一呆就是一宿。   她知道,那里是他祖辈呆着的祠堂。而她也可以从那里得到关于长生的线索。   老九门世代守护着青铜门,只是因张家分支出现分裂,他们才开始隐藏自己,二月红的前辈也因此付出生命。   他们有着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。   红霜半夜醒过来,头还是有些疼。今日,那人的手下又来催了她一次,被她打发走了。   真是没耐性的孩子。   “姑娘,您要的东西。”一人在外面敲了敲门,她让他把东西放在门边,外面到晚上依旧热闹得很,除了她。   她披着衣服推开了门,正好瞧见了来这里喝花酒的二月红,他的周围都是一些打扮的花里胡俏的女人。   她已经不碰这种东西很多年了,所以现在一直都是素面见人。   “其实京戏不是最为古老的,昆曲才是,当年皇上太后他们,听的就是这个。”   “那你为什么要学它?”   “这戏台子上演的虽然是假的,但在我心中,它是在告诉我,每一个人,都是假的。”   再真的感情,也会因为某些原因变成假的。   人与人之间,就是这样。  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,手一挥。   “二爷,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小姐连忙拿着自己的手绢给他擦衣服。   “没事,继续喝。”   他看着对面关上的房门,依旧笑如春风。   过几日,就是他夫人下葬的日子了,他是不会让自己这么睡在这里的。   小雨,花楼还是如往常般热闹。红霜换了素装,头发绑了一个辫子,拿了一把油纸伞,向红府走去。   “头七都过了,还不走,你不怕无常来捉吗?”她在红府后院外,撑起了油纸伞,天空下起了雨。  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出现了,但只有她可以看到。   “你,怎么能看到我?”   “我不是人。”   “……你是来带我走的?”   “不是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我来,只是想听听你和他的故事。”   女人微微变了脸色,然后,还是说了。红霜低着眼眸,没有说话。   直到她差不多快说完的时候,她才抬起头,说:“你哭他这个人,他给你夫妻的情分。你敬他这个人,他给你夫妻的尊重。你俩都是性子倔的人,这也就是为什么,你们俩会成为这个样子。”   “那时候,他一身正气,又是给了你救命稻草的人,一般女子,都会为之倾倒。可,你们有多年的夫妻情分,你不为之感激,却想在他心里呆一辈子,是不是太过分了。”   她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手。   “过分?”   “如果你真为他着想,就不该在这里徘徊,鬼气影响人的心智,你一天不走,就跟要他命没什么两样。”   “难道你就不觉得,坠入死道,不该放过别人吗?他的一辈子都要在失去你的痛苦上,尽管你在离世前给他书信,可你有没有想过,他会更放不下你?”   “我……做错了?”   “丫头,你们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不够吗?做人,不要太贪心了。”  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  红霜收了伞,雨过天晴。   手里的铁珠子随意抛到一边。她眼神有些难以捉摸,“不要躲了,我可没你师傅那样有耐心。”   “你是谁?”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走出来,第一次跟他打照面,她就觉得他很邪气。   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。”   “你刚刚……是不是跟我师娘在说话?”   红霜看着他,“那我说我是来收人命的呢?”   “你不许伤害我师傅!”   “关你什么事。”   她一说完,少年就向她袭来,她侧过身,轻松躲开。   她没有兴趣跟这个小子打架。   但奈何,这小子太缠人,红霜又不想下杀手,既然这个地方人少,她就不避讳什么了。   反手就把少年捉住,他侥幸挣脱,却不知她就在等他这一回头。   “慢慢的,你就会忘记跟我交手的事情。”   “陈皮,师娘走了。”   “师娘,你……别走!”他倒在地上,红霜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。      ☆、游园惊梦   “你跟着我做甚?”他穿着一袭红衣,看着自己眼前丫头的棺材,“你难道对夫妻……”   “二爷切莫误会,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家夫人。”红霜站在外面,手持着油纸伞,两人隔着绝对安全的距离。   二月红猜不透她的意思,但却不得不怀疑,“红霜姑娘费尽管心思对我……是不是因为老九门?”   “其一。”   他顿时紧张起来,“那你是日本人派来的?”   “……日本人,我还瞧不上呢。如果你想知道是谁,也不是不能告诉你,但是别人给我的封口费太多,不方便说罢了。”   他有些无心于她交谈,一时又想不到让她离开的理由,所幸就让她自己去了,毕竟丫头还没有下葬,他没心思去理其他事。   红霜也不说话,默默的站在外面,似乎在想些什么。   红霜知道这样做并不妥,但是不这么做,也可能会失去寻找秘密的机会。二月红的丫头她下葬的地方,是一个盗洞。   红霜突然听见了奇怪的动静,回头,二月红跟着棺材已经掉了进去。   “二月红!”来不及多想,她随即跳了下去。   幸亏是个半人高的洞,两人都没有出事,她看着他爬到丫头的棺材旁边,再确认尸体没事之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   “姑娘,这里好阴森,你快带他出去。”   她知道丫头是在跟她说话,但她没有动。   这里好像有她找的东西。   “红霜姑娘没事吧?”   “无碍,夫人有没有事?”   “没事。”   “这里……按照你们的说法,应该是盗洞吧?”   “姑娘想问什么就直说。”   她哼了一声,看着盗洞深处,“你们家的祖坟跟附近的废弃矿山虽然没多大联系,但有些地方可以通往那里……再加上近日日本人也对你们的事情好奇,我想,我也不用在花楼盯着你喝花酒了。”   “如果姑娘有心帮我们,我十分感激,但是你要是也想要分一杯羹,那就别怪我失礼了。”   二月红立马向她袭去,她很轻松就闪过了。半人高的盗洞,二月红和红霜的身手都很灵巧,所以一时难解难分。   红霜知道他为何出手,也不急跟他解释,一个侧身闪进墓道。   “对我来说,身体已经不重要了,所以你也没办法拦我,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带路了。”   “站住!”二月红想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,回去叫人来估计也行不通,这个盗洞估计是他舅老爷留下的,他是红家人,进去找她应该不难。   多亏那个人给了她的能力,才能让她敢在这种地方行走,可这里的地方很大,她得花些时间,躲过那些障碍和机关,。   当然,还有二月红。   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   “你不用做什么,你也没能力做什么。”   她抬头望天,雨声已经渐渐小了,她收了伞,女人也不见了。   手上,是刚刚有人暗算她的铁珠,除了二月红,长沙会这个的就只有陈皮阿四,两师徒可真是有味。   不过从刚刚看来,他应该是对她有所忌惮,所以才没有上前。   该怎么做了?   或者,让张家人来找她?   二月红在一处密室找到了红霜,在她旁边有两具尸体,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了。   “是你们红家人。”   “你该离开了。”   “为什么,这地是你家的?谁规定的?”   “这里很危险。”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胡搅难缠的女子,语言上他也知晓,自己拿她,是毫无办法的。   “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放心,你们家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碰,我就看看。”  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她,然后自己去看尸体。   其实二月红没来的时候,她就从这两人身上看见了他们死前的故事。   日本人对老九门的秘密也感兴趣。   她不管这些,可人多起来,她做事情多少事有些麻烦了。   二月红在一个门上找到了他族人的记录,决定不坐以待毙。红霜现在也不急把底牌露出来,他们现在的对头是日本人又不是她,太早露出马脚没有任何好处。   长沙这边的事情经过她的确认后,那边也会去确认张佛爷与张氏家族的关系。然后就可以知道,那长生不老的秘密。   她比二月红先出来,独自走到长沙城里,找了一家茶馆,点了一壶龙井,细细品味。   可能她让他失望了吧?作为妖怪,他会杀人。而她,什么也不会。   她的重生,只不过是在找到人之后,结束自己的生命。   另一边,二月红与张启山冰释前嫌,二人决意一起下墓,他还让张启山留意红霜,毕竟她的身份,不是一般人。   二月红与张启山决意进矿山察看情况,但他们都知道,那个从北平来的大小姐是个问题。别人都帮不上忙,只能靠张启山自己解决。   但……新月小姐还是留在了张府,张启山也就随她去了。   他们都没有想到,被忽视的陈皮阿四在这一刻趁虚而入。在他的眼中,张启山是杀了他师娘的凶手,收回救命药,可恨,恨之入骨。   而新月,现在正坐在她的房间里,看着镜子前的自己,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嫁给张启山的这种少女问题。   如果不是为了找寻那秘密,红霜发誓,就算那人赔上性命,她也不感兴趣。   “谁?”新月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。   红霜拿着一把折扇走了出来。   “你是谁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   “你管我。”   “……这是我的房间,你给我出去!”   “这里可是张府,貌似你的名,跟这里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。”   “我,我喊人了!”   她看着这个姑娘,悠闲的坐在床上,玩着自己手里的扇子。   突然,门外传来叫喊声。   “有刺客,快追!”   接着一个军官带着几个人就闯了进来。新月觉得脸生,就没有反应。而军官看见这两个女人,照常说应该是没什么反应,但却走到红霜的旁边,恭敬的叫了声:“红霜小姐。”   “我只是来这里聊聊天,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?吵得我没心思玩了。”   “……是最近犯了杀人罪的陈皮阿四,我看见他进来的时候,想都没想就冲进来了,还好您平安无事……”   “话就不用对我说了,你就替我照顾好从北平来的新月小姐,我先走一步。”   她也不管这里的形势如何,自己走出了张府的大门。   不远处,一辆汽车开了过来,在她旁边停下,她进去坐好,汽车缓缓开出了这里。   “二月红他们已经下去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?”   红霜笑了,“你的父亲难道没教过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?你就算再急,也得让他们探路不是吗?”   那人没有再说什么,红霜看着窗外,良久,才说:“张启山不是族长,你找他也是白费心思。”   “而且,你也不是知道吗?长沙要变天了。”   “哼。”男人轻笑着,“虽然这老九门在长沙的地位不可小视,可战争一发生,权势再雄厚,也比不上军队的一个营的军人。”   红霜挑眉,“病床上的那位要是知道你这样子估计又想揍你了。”   男人叹气,半天才说了一句:“她真能打我就好了。”      ☆、开场了   陈皮阿四受到裘德考的蛊惑,去找陆建勋合作,打算扳倒老九门张家。而这个陆建勋,是张启山的死对头,长沙的兵权一直是他想要全部掌握的东西,所以,他爽快答应了。   他们两的第一步就是找到联盟,在老九门占有一席之地。   霍三娘为了保全自己,选择合作。可是,老九门老四就没有这么幸运。他被杀的时候,红霜一不小心打翻了一盒茶叶,瓷瓶碎片在地上,那些茶叶就向四周散去。   “呦,我的红霜姑娘,手没伤着吧?”   “没事,找人把这里清一清,我出去一趟。”她没有理会老姨妈的话,她现在立刻就要去救人。   而陈皮阿四已经解决掉了老九门的四爷,他们计划,四爷的全家,也不能放过。   小姑娘听见了奇怪的声音,她睁开眼睛,看见了窗台上有一只麻雀。   “小鸟,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   麻雀叫了几声,飞了出去,小女孩也跟了出去。   麻雀最后停在一人的手上,小姑娘看着自己面前,长的很漂亮的小姐姐,有些疑惑。   “你想跟它一起玩吗?”   “……想。”她点点头。   “那……你就跟它好好玩。”   陈皮阿四带着人闯入府邸,下人们四处逃串,害怕自己要死掉。他抓了一个人,问他们的夫人在哪里。那人立马就叫带出来,他的手下把夫人带过来。   “你的丈夫死了,你就跟他一起下地狱吧。”   “唔……你们放开我母亲。”小女孩跑到自己母亲面前,而母亲则是一脸惶恐,想抓住小女孩,却被人抓着动弹不得。   谁知,小女孩又跑到陈皮阿四的面前,哭着说:“哥哥,你不要伤害我母亲,我把我的面都给你吃好不好?”   陈皮愣了一会儿,然后让四爷的夫人和女儿离开。   虽然没有了家,但是夫人没有沮丧,只是觉得逃过了一劫。这,还多亏了这个小姑娘。   “虽然……不知道您是谁?但能告诉我,我的女儿在哪里吗?”   小女孩看着她,说她的女儿在附近的一家寺庙里。   “我们四爷有您保住后代,我……无以回报。”   “无碍,你们早点脱离这里也好,以后……愿平安。”   小女孩离开了,几天之后,陆建勋和陈皮几人正式结盟,此时在地下的二月红他们还完全不知此事。   红霜这些日子也是心烦的要命。   那个人又来催促她了,她的时间也变短了。而她还没缓过劲,这次变小姑娘估计受损较大,一天睡了10个时辰。   这边,陈皮被利用,陆建勋企图霸占长沙的野心越发明显。   这天陈皮阿四来找老鸠和她,收买……   门,被人轻轻推开,红霜没有预料到,会是裘德考。他是属于外部势力的,想要的,可能跟她差不多。   “您应该不会走错门了吧?”   “没有,我要找的就是红霜姑娘。”   “我俩可不认识。”   “二月红,你们俩是朋友,那我多少可以跟着他徒弟蹭蹭光。”   他一定认为她跟那些男人一样,喜欢绕圈子。不过他的意图,红霜多少能猜到了。   “您有话就说,我可没时间跟您干坐着。”   “我们能合作吗?”   “要跟我合作什么,唱歌吗?”   “红霜小姐,我是真心实意的人,我知道您身后的人一定很厉害,不然怎么就能跟二月红一起下墓了呢。”   她坐在他对面,笑着说:“那到时候咱们怎么分?”   “……”   “哼。”她突然俯身,冷冷的看着他。   “你以为,在我这儿,行得通吗?”   “小心,你自己可能都没命回去。”   谁都找不到红霜的身份,就像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一样。解九爷眉头紧锁,这些日子他都在帮佛爷找这人的消息,但寥寥无几,只有16岁的时候出现在北平,20岁的时候已经名声大震。而裘德考这边,是查到了她出现在一些特别的地方。   一个艺伎,的确是有些不寻常。   “姑娘,这几日下雨,天气会凉,要不要给你填些厚实的被褥?”花楼的小丫头一边给红霜铺床,一边问她。   “不必了,到时雨停给我通通风就行了。”   “现在可是……”   “你姐姐我身体好着呢。”   夜,陈皮阿四一个人坐在江边,他有些害怕,他在害怕什么?那天,看见那女人跟师娘一块站着,他觉得是幻觉,可那女人把自己的弹珠接住了,他就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一般角色。   他在长沙打听了很久,很多人说,这女人就是一个卖艺的。   他不信,在那女人开始接近师傅的时候,他就更不信了。   一定有什么方法去找师傅,说……他身边的这个红霜,可能……不是人。   矿山比二月红想象的还要深,他不知道外面的日子已经过了多久,或者说,他已经忘记了时间的存在。与佛爷他们回合之后,他坚持一个人继续探底。   毕竟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也无所谓自己的生死。   老九门的秘密,他是知道的。张家开始分裂的时候,老九门就不像以前那样出现在世人中,惦记着秘密的人太多,他们只能变身守护者的角色。   他的前辈告诉过他,如果没有张起灵,秘密是要带进棺材的。   张家分裂,族长失踪,他们无能为力。所以,只能尽全力保护好这里。   路上并没有什么异样,倒是矿石越来越多,之前错入幻境,他不敢松懈,加快步伐前进。   地面轻微晃动。   俯身的他立即跪下来去听动静。   断断续续的,并不是连续不断的。   “谁?!”   没有人回答他。   就好像,他又陷入幻觉一样。   他继续走,他没有告诉佛爷,这一路都是没有灯的。   似乎……踩到了什么东西,他拾起来,细长却有弧形,叶子?竹叶?   “你不该来这里。”   “你是谁?”二月红确定是一个男人。   “……你会死的。”   “你的后面是什么?”   “是你们老九门……世代要守护的东西。”   他愣了,因为这个声音是红霜。   “红霜姑娘!”   “跑啊!”   打斗声在他身边响起,他怎能坐视不理。把剩下的火折子拿出来,点亮了通道。   红霜躺在地上,挣扎着要起来。   二月红跟男人打了起来,虽然对方有些瘦弱,但是力量比他要大的多。   而且招式他也有些熟悉。   “你是……”   “……”  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,矿山并不是一般人能进的,更别说在里面生活。如果他真的是张家后人,那么他应该也是从外面进来的,这样就解释的通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   难道是红霜?   “他不会把东西让给你的。”红霜叫到,“我们今天来这里,都是为了拿到这东西不是吗?”   他反应过来,趁着空当,说:“晚辈见过张家族长。”   那人停手,没有动作。   “……你去吧。”   他允许二月红进去。他看了一眼红霜,似乎有些迟疑。   “红霜……”   “你去吧,我不碍事。虽然他是族长,但我还是怕他有诈。”   他又看向张起灵,什么也没说,进去了。   待二月红进去后,红霜支持不住,坐在地上。   “为什么帮他?”   “呵,这那有为什么,里面机关重重,我只不过给他解决了最麻烦的,让他得偿所愿。”   “……可能是我活的太久,有点想死吧。”   “她不会放过你的。”   “无所谓,我来这里的目的,不就是想死吗。”   “我到想看看这个西王母有什么厉害的地方。”      ☆、转变   他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,红霜和张起灵在这,能猜测多半是跟秘密有关的东西。而他没有料到的是,这里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机关,虽然身手还算可以,但还是受了不少伤。   直到摸到那东西,他感觉还是怪怪的。一块不起眼的矿石,跟老九门,跟张家,有何关系?   “别看它小,它的能力足以让人致命。”红霜出现在他的身后。   “你们不在的这些天,长沙出了乱子,张启山在长沙的势力被陆建勋看上,你们老九门的四爷已经被杀,本来想坐享其成,最后还是过来给你们提个醒。”   二月红看着眼前难以辨认的影子,说:“你来这里,到底要做什么?”   “长生。”   “你跟他们的目的一样吗?”   “的确,我也要找,但我跟他们不同。”   二月红捂着自己的伤口,神情有些恍惚。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红霜向前察看,被他拉住。   “一起走,去找佛爷。”   她没有说话,任由他拉着走。   明明快不行了,还在硬撑让她见张启山。见他快要摔倒的时候,她把他反拉到自己面前,轻轻一转,把他的手搭在她肩上,扶起他。   “你是何必呢?”   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,红霜准备离开。   “……别走……”   她轻轻扯开那只手。   “我不能插手。”   恍惚间,他好像看到一个小姑娘的影子。   “哥哥,你不是答应过我,要唱戏给我听吗?”   “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?”   “你……是谁?”   没有人回答。   一天后,二月红被陆建勋逮捕。张启山被舆论困住,一时无法抽身。   红霜搬出了花楼,现在长沙动荡不安,他们把张启山拉下台,她身后的人,可能也会被算计。   “你什么时候出手?”   “那个矿山那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,我们要么现在就进去,要么就继续潜伏。”   “现在你倒是不心急了。”   “我拿你没办法。”   “还是按照你说的,继续跟着二月红。”   陆建勋把二月红关起来,不过是想让张启山承认自己背信于长沙百姓,而他怎么又会屈服在这小人的脚下。   伤,那是会有的。不过现在的皮肉之苦   ,他也承受的过去。但他没想到,霍三娘会来找他,也是让他劝降。他知道三娘是对他有情的,而他只是把她看做自己的妹妹,又怎么会答应她的情谊。   有时候,他负着伤,靠着墙在想,如果她……后来又摇头,他怎么能这么想呢?   某天晚上,牢里来了一个女军官,士兵恭敬的走在她身后,然后给她开门。他睁开眼睛,皱眉,“怎么是你?”   “来看看好朋友,不行吗?”红霜直接在他的面前坐下来,手边还有一个医药箱。   “你……”   “我不是他们的人。”   “给我看看你伤哪了。”   二月红躲开了她的手,“不必红霜姑娘费心。”   “你可别忘了在矿山可是我把你救回来的,你这种态度,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?”   他没有再说话,红霜开始给他涂药,她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伤口,有些特殊的地方她没有动手,而是让他自己弄。   “谢谢。”   “你以后要谢我的事,可多着呢。”   “鄙人怎敢劳烦姑娘关心,除了那些我不会做的事,你有需要,我还是能够帮忙。”   她笑着,没有说话,只是把药箱给收拾好。   “我的计划里,不需要你做什么,只要你能完成你九门的使命。”   红霜离开后,他不知不觉的又想起她。   他觉得,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,一个风月场里的人,却在为这些事情奔走。而且让他更想不到的是,她说什么,他就相信了……他会对这个人,有种莫名的信任。   他,爱着自己的夫人,不会去想其他女人。   由于在这里,二月红知道的消息太少,他必须要想法子逃离这里,为此,需要一个时机。   陆建勋让身受重伤的他再次进矿。霍三娘凭着最后的良心,帮助了他和张副官的接应。   在人眼皮子底下做事是很危险的,二月红走后,她必须要跟陆建勋说人逃走了。但他的一个亲兵过来说了一些话之后,陆建勋脸色大变,也不管这里如何,直接走人。   “姑娘,不管你以后是如何,但我希望你能够不要伤及无辜。”   “八爷说笑了吧,我一个风月女子,还会伤及无辜,那些太太欺负我们的时候,到时没人站出来呢,所以您给我算的这卦,也没什么用唉。”   “你……说的也是。”   八爷在这里摆摊,本来是要接应张副官和二爷,可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与二爷有些交情的红霜姑娘。   他心不在焉的给她算了一卦,想着人来了我就卷铺盖走人。   “放心,他们逃出来了,我只不过也是在等他们。”   “你……”   “奇怪我为什么熟悉你们的计划?我的风声可比你们的厉害多了,而且二月红现在受重伤,是不可能跟你们到处乱走的不是吗?”   “也对,但我……”   “你怎么,就不放心我……”八爷愣了一会儿,笑着说:“红霜姑娘有心了。”   红霜的眸子恢复成正常颜色,继续跟他聊天。   张副官和二月红赶过来,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女人,而二月红也没有多惊讶,似乎有种见怪不怪的样子。   八爷告诉二月红,他们要去找张佛爷,他不放心,奈何身体不行,八爷又说,红霜姑娘跟你是比较好的朋友,而且她也愿意帮我们照顾你,等你身体好了,我们有消息通知你,再过来是最好的方法。   “我那里虽比不上二爷家安静,但是养伤就是个安全的地方,连八爷都说了,您就赏赏脸?”   “二爷……”张副官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,他才答应了。   红霜这么想留住他,就看看她要做什么,也无妨。   ☆、戏子   他没想到,红霜会带他来这个地方,这里是一个小园子,隐居在闹市之中,而且,屋子里,摆放着很多戏服。   她说她学过昆曲。   “这里虽然闹了些,但是在长沙,却是很安全的。”   “嗯,谢谢。”   “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变扭了啊……你先坐着休息会儿,我换套衣服。”   等她出来的时候,就只见他对着一把扇子出神,那是霸王别姬里的扇子,也是那个人给她的礼物。   “好东西。”   “你可以试试,毕竟你也唱虞姬。”她本是笑着,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,拿走了扇子。   “还是等你身体好点再说吧。”   他才注意到,红霜换了身平时姨太太穿的衣服,头发挽着一个簪子,比穿旗袍多了几分复古的味道。   比旗袍好看。   “二爷家我已经招人看着了,暂时没有什么问题,药呢,我每天会按时送过来……我,我在这里,不会有人来找什么麻烦。”   “对了,如果二爷戏瘾犯了,我这里的东西你还是可以碰的。”   “谢谢。”   “我把二爷当朋友,你也不必跟我这么客气。”   他不得不承认,如果红霜不是抱有某种特别的目的,他真的想跟她做知己。   身体比之前也好一些,他有时候闲着无聊,会在这个园子里面逛逛。   她知道,所以这个院子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除了她可有可无的一些破铜烂铁。   最近,他的梦里没有跟那件事有关的东西,还是他的丫头给他下面,洗蚊帐。她看的有些心烦,因为她不懂这个梦的他,是如何想的。   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,而红霜也打听到八爷和张副官的位置。   是时候要放他走了。   “二爷,如今你也好了一些,不知能不能给我唱唱戏?”   “好。”他看着她手里的扇子,猜到她要干什么。   “我也有要求。”   “小杯怡情。”   他笑,她也笑。   喝到兴头,二月红开始唱。   她静静的看着,直到,发现有什么不对劲。   二月红唱完最后一句,看着她。   她慌了,第一次慌了。   “你去休息吧,我明天送你离开。”来不及等他回答,她就落荒而逃。   这眼神,她是多久没瞧见了?那个人,当初对那个人爱慕的眼神……如今,却是在他身上看见了……   可能她喝多了,一定是喝多了。   不应该啊……不应该是这样的。他的心里,不是只有丫头吗?什么时候,让这个风月女子占去了一角。   他笑不出来,愣愣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。   这不是他想要的,他要做的,是找佛爷,救老九门,阻止日本人的阴谋。于她,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   救命恩人罢了。   第二天,霍三娘如期而至,带着二月红离开,与八爷回合。红霜锁了这个小院,几天前收拾花楼的摊子时,就发现陈皮在找二月红,也知道他猜测到自己的身份。   把二月红藏起来,也免得这人瞎折腾坏了她的事情。另一方面,也是按照那人的要求,等他们转移注意力的时候,跟着张起灵,再进矿山。   “其实你是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吧。”   “当初让我去解决机关,一是为了试探我,二是……证明你是不是正确的。”   前面的张起灵开口说话:“张家和老九门的事情,知道的人少。”   “那你为什么还会来呢?这里不过是张家的一个障眼法,让我来的人要是知道,估计会很伤心。”   “这里有关于‘它’的线索。”   “那我不问了。”   “他们要来,这里的东西至少能警告他们,我来,是来找‘它’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又不舒服?”   “你老九门的人还真是不省心……”   不知道是不是母性泛滥,她在二月红身上放了一些妖力,帮助他恢复身体,而且还能感知他现在的状况。   他又受伤了……而且现在还陷入了幻觉。   梦到丫头给他下面,她很烦。   催使妖力,她让二月红恢复了感官,而她感觉很累。   “你休息,我去探路。”   “好。”   丫头,那个样貌不出众,柔弱的女人,还只会下面条,就让那样孤独的你感觉到了温暖。   简直跟她当年一样愚蠢。   “格格,格格听话,不要去跟唱戏的在一起,会败坏名声的!”   “格格,戏子无情,他们终会拜倒在金名利的脚下。”   “霜儿,我们这辈子唱戏,见多了风浪……如果你明白这些是假的之后,感情什么的,都是虚的。”   “而人,一辈子都要在这虚假中度过。”   “霜儿,要好好活着,我能做的,就是让你活下去……”   ……   她突然睁开眼睛,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旁边,张起灵正看着她,眼神冷漠。   “我……睡了多久了?”   “5天。”   “你告诉他,他要找的东西在东北张家,这里只是障眼法,这里的东西我已经恢复到原来的位置,并且给了他们提示。”   “你要走了?”   “你不走?”   “总得有人留下来照看你的后辈啊,我这个外人,是最适合干这种事的了。”   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方式躺着,“其实我挺羡慕你的,每隔一段时间就没有记忆了,后来想起来的也是家族责任什么的……不像我,我心里有太多东西压着,难受。”  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,走到她面前,摸了摸她的头,然后走了。   “臭老头。”      ☆、记 妆   他老的时候最喜欢捣弄他的那些行头,或者是一个人在镜子前化妆。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丫头的死,一个人,没有伴。   所以……介绍了一些自以为不错的人选,但都被拒绝了。   他说,他愿意一个人,想想过去的事。   我那时还不懂,以为是说他曾经的时光,后来才明白,是一个在他生命里路过的一个女人。   某一天,他突然起了兴趣,让我扮丫头。想了想,还是掏他欢心为好,就去了。   结果他看到我摇头,我大窘,问:“我哪里不像吗?”   “……的确,不像。”  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,你没有她像。   我有点好奇,这个女人是怎么让他记得这么深刻?   到后来,我就全明白了。   ☆、梦   她是个妖怪,不需要吃东西。所以等他们来她也不会死。不过这几天,她倒是感觉到陨铜的力量,来自其他地方的。难道说这东西不止一块?那,张起灵拿走了什么东西?   终于,她感觉到人的气味,而且很多。她肯定绝对不是二月红他们,也不是他的人。   日本人?不是。   看来这秘密还是有很多人好奇。   而在这其中,二月红混迹在这里面。   因为是盗墓的老行家,二月红,张启山他们很快就甩掉了陆建勋的亲兵。进入青铜门。   墓室内的几块石碑引起他们的注意,八爷看着上面雕刻的青乌经,下意识下跪磕头。后来才跟张启山解释,这介绍的是有名的风水师乌青子,传说有次他遇到了一块陨石,对此爱不释手,但没办法搬运它,就只好在这陨石的周围建墓。   他们发现了石碑周围的异样。周围的水……准确来说是水银,地下隐隐约约能看得见棺材的影子。   而这是让他们陷入幻觉的第一步。   红霜看着他们慢慢陷入那个世界,有些于心不忍,但也只能让命运流转。   她也进入了陨石里,另一个世界比之前的安静许多,但处处都存在危险。她不知道陨石的威力有多大,可如果他们被心魔困住,后果也是难以预料的。   身体的妖力被她慢慢释放出来,陨石的磁场人类无法感知,她必须用自己的力量让它为己所用。   哪怕,会威胁到她的命。   二月红在红府见到了洗蚊帐的丫头,他回想起青乌子的死而复生……难道说他的丫头回来了?   她还是跟原来一样,病着,二月红不敢让她做什么,只想让她在自己的眼前。   某天晚上,丫头突然唱起了歌,而且跟一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。   “丫头……你认识红霜吗?”   “呵,她是谁?”   “……一个朋友。”   张启山和八爷找到了红府,看见死而复生的丫头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。但很快恢复神志,劝说二爷离开。   “我为什么要离开?这里很好。”   “二爷,你自己应该知道,丫头死了,这个只是幻象!”   “呆在这里,也总比外面什么都没有的好。”   “二爷……”几人问声望去,另一个丫头,站在红府门口,有些面色苍白。   “这……这什么情况?”八爷叫道,而张启山只是把二月红拉着,两个丫头慢慢靠近,又在一定的距离停住。   “二爷……”   “二爷……”   意思很明显了,两个丫头,要么都是假的,要么……   “还记得我给你画眉的那支笔放在哪里吗?”   “知道。”   “知道。”两个丫头回答。   “去拿给我吧。”   一个丫头走了,另一个丫头还站在这里。   八爷看出了什么,问,“二夫人,你怎么不走呢?”   “二爷,笔不就在你的手上吗?”   二月红突然感觉手有些奇怪,眼睛一瞄,是眉笔。   “她是假的!”   周围场景突然变成了热闹的花楼。   “丫头……丫头……”   “你先别急,我们想法子出去再找二夫人。”   八爷附和,“是啊,刚刚那个假扮丫头的人一定知道怎么出去。”   于是他们都开始静下心,寻找破绽。   他很熟悉这个地方,虽然每次都是晕着回家,但他知道这里是花楼,那个红霜呆着的花楼。   二月红直奔红霜的房间,却看见了丫头。   “丫头……”   此时的丫头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袍,妆容跟花楼的女子没什么两样。   “呦,二爷来了,今天还要我叫些姑娘们来陪酒吗?”   “跟我回家……回家好不好?”   丫头抽回了手,“二爷你可别说笑了,我家,我家不就在这吗?”   “二爷……”   他回头,红霜站在门外,清时的格格服有些与这里格格不入。   她们两,交换了位置?   “既然二夫人找上门,那本姑娘就不伺候了,二爷您请回吧。”   “丫头……”   “咳……咳。”   二月红走到红霜旁边,扶着她,“没事吧?”   红霜突然笑了。   紧接着,他感觉到周围的变化,可自己怎么也动不了。   “你这次……可是要欠我大人情了。”   然后,他就看见了,红色眼睛的她……   良久,醒来后,眼前只有八爷和佛爷,他们还在矿山。   “太好了,二爷终于醒了!”   “老八,你扶着陈皮,我带着二爷,咱们一块出去。”   他终于反应过来,这矿山是要塌了。   几人安全离开,外面等候他们的贝勒爷也是接到了人。   二月红还在回想着昏过去之前,红霜的样子……像极了那些戏文里的女妖。   其他人也有着自己的疑惑。   张启山和八爷还不敢确信,但他们的的确确见到了红霜姑娘,而且还用了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救了所有人离开幻境。   而贝勒爷,让他们休息之后,独自一人呆在一个地方,打开了一个怀表,这个怀表除了一面是钟,另一面贴着一张照片,两个女孩的合影,一大一小。   随后,他吩咐一个下人。   “去吧京里的唐公公请过来。”   活见鬼了……   ☆、深   张启山在贝勒爷的帮助下开始自己的计划,二月红伤的太重,只能在白乔寨继续养伤。但他临走前曾被贝勒爷叫住。   “二爷,我有一事想要与你谈谈。”   他见到了那副画,是一个女子,清朝格格的装扮……他的确是认识。   “不是贝勒爷让我看这画是何意?”   “二爷认识这画上的女子吗?”   “北平的红霜姑娘。”   “……你真是见过她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……她真的……还活着……”二月红看见一个老人走进来。   “二爷,原谅我没告诉你,这是唐……先生,这副画的主人是他……佛爷说您跟她接触较深,所以我才带着先生过来问问。”   “红霜……有什么问题吗?”他有些迟疑,但还是问了出来。  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,还是老人说了话。   “……她,不是人。”   “霜儿格格,霜儿格格!”   她躲在假山后面,看着那些下人为找她而焦急。谁叫他们听阿玛的,整天都把她关在家里。   她只不过喜欢听戏罢了。   皇宫里面的她不喜欢,感觉少了些生气,那些人不像是该有的样子。所以她才认识了那个人,学过昆曲,唱京戏,他的虞姬是她眼中最好的。   他也喜欢教自己唱戏,慢慢的,她也比得上那些名角,她也感觉,自己好像有些喜欢上他了。   可是,格格怎么能嫁给戏子?尽管阿玛和额娘听她的,可是,她的后半生只能在皇宫里度过。   而且她也看见,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,与她不同,女人家里从商,从小就留洋读书去了。   两种女人,他明显是喜欢别人……不是她。   入宫被选中,她在一天夜里逃跑,她不喜欢这里,这里的一切她都不喜欢。   她不能为自己的命运做主,死于紫禁城里,丢在乱葬岗。   他从那里找到了她,带她回家,并且,用自己的生命换了她一命。她才知道,他不是人……自己,成了妖。   “当时,他们都以为她死了,但谁也不知道格格是否被人带走,她的阿玛额娘也对此事否认……我只知道,与她交好的戏子被人用火烧死,说是……吃人心的怪物。”   “那我们如今见到她……也就是说……”   “别说了!”二月红突然叫道,后来觉得自己有些失礼,便说,“红霜不管是人是妖,我二月红与她有恩,她对于我,也是不可多得的朋友。”   “你们……最好不要打搅她。”   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法安心疗伤了,好心拒绝新月让自己表妹照顾他的事情,他想回去拿点东西。   却没想到,这这里遇见了陈皮,一想到他跟日本人合作,与陆建勋同谋,他没办法再原谅他的所作所为。   “师傅,一定是红霜害死了师娘,她是妖怪,我看见她当时抓着师娘的手……”   “够了,你们为什么都说她是妖!”   突然,他觉得陈皮有些不一样。   就好像是犯了癔症,疯了。   “陈皮,师娘的死跟她没关系,跟任何人都没关系,念在你师娘对你有情,你与我师徒的情谊到这里就完了。”   陈皮没有拦他,而是大叫跑走了。   他潜行在长沙的夜城里,只有那个地方,或许还能见到她。   翻进那个院子,他看见了这么一幕,院子里全是摆放整齐的戏服,红霜穿着纯黑色的旗袍,划着手里的火柴,然后,点燃了戏服。   火光,照亮了她苍白的脸,她看上去很虚弱。   “是不是你?”   “那个在幻境里的人,是不是你?”   红霜看着那些烧起来的戏服,淡淡的说到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”   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,却发现很轻易就被他带到面前,她的情况很不好。   “你怎么了?”   “没怎么。”红霜拿开他的手,慢慢走进屋子里,接着出来的时候,拿着一把扇子和剑。   “别烧了。”   “我乐意。”红霜看着他,“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,二爷你也管的太多了!”   “那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   “……救你啊,只是顺便而已。”   “顺便?每一次都是顺便吗?还是说我跟你喜欢的那个戏子一样!”二月红叫起来。   “你知道我晕过去的时候做了个梦吗?梦里,我看见咱们坐在花楼里,喝酒唱曲……”   “我喜欢你?”红霜走到他面前,笑着,“不知二爷是不是喜欢我?”   “……”   “你走吧。”   “就算二爷能够放下一切,但你心里还是有丫头的,不管是否对她有情,我比起她,恐怕还是不行。”   “我是个妖怪,活了这么多年,没什么可在乎的。”   红霜冷眼看着他,“哪怕看着你倒下,我也不会有一点伤心。”   二月红被红霜气走了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,就是觉得想生气。   不知走了多久,他又想起她烧衣服时的面容,决定回去找她。   火光已经蔓延到小院,周围人出来帮忙灭火,但这火势看起来已经很久了。   “里面有没有一个姑娘?”   “姑娘?不知道啊,就算有估计也被烧死了!”   他应该早点注意到的,她那反常的样子。   “哎,别冲进去啊!”   二月红只身闯进小院,好在这里并不大,他找起人还是很快的。   “咳……咳……”   “醒了?”   她看着张起灵的脸,一时还说不出什么话。   “鬼玺我已经放到了安全地方,但你……”   “我没事,只是被人暗算了。”   “……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   “去黑乔寨,看看另一个陨铜。”   “他进去了。”   “没事,命都已经分他一半了,他死不了的。”  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于他的问题。   就好像那时候,她被陨铜力量所伤,所有的回忆……全都变成了他的样子,明明是两个人,却变成了一个人。   “只有让你活下去,我才算是报了恩了。”   “……你当初说的这句话,到底,是什么意思。”   第二天,二月红被人送去了医院,红霜的院子被烧的一点也不剩,他没有找到她。   一辆车上,两个人正谈论现在的局势。   “他已经出发了,这里没什么线索,你现在撤力还来得及。”   “来不及了,南京已经被攻下,这里很快也会成为地狱,我只能一边继续派人盯着他,一边从重庆那边撤出来。”   “她……还好吗?”   “嗯,多亏你,现在已经不老想着死了。”   “我还没做什么,接受不了你的夸赞。”   “要派人保护你吗?你的身份已经暴露,那些人……”   “没关系,反正我也没多少日子了。你就接着上路吧,我在这里歇一歇。”      ☆、竹花   听说过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吗?   红霜因为情字,一次又一次的帮二月红,这妖气,他区区一凡人,又怎么能受得了。时间一长,两人只会变得越来越……相似。   红霜记忆里的他,慢慢变成了二月红的模样,她不知怎么办……这个人,她不是爱多过恨,而对二月红却不是。她一开始是把他看作一个小孩,但接触多了,她觉得戏台上的他,和生活中的他,十分有趣。   他在戏曲上有天赋,她指点了几下便能领会,对此,他可以放得很开,得亏他唱花旦,要不然可没人压得住他。   生活中的他,是传统的男人,忠于家庭,把这事当做是自己的义务,不管自己是否有感情……她知道自己这么想,很不人道。可她现在又不是人。   她看得出来,丫头和二月红,都以为,相守是爱。遵循着相敬如宾,为对方着想。但他们不知道这种感情,最容易变质。   人总有尽头,谁也没办法逆天改命,真的有,代价也是谁都想不到的。   她看到丫头死前的幻象,她怕二爷忘记她,可又希望有人能陪着,不让他孤单。   真的很像当年的她。对爱情的克制。   这也许是她为什么去见丫头的缘故吧?   害怕,所以不会相信以后,会有现在的样子。   “你真的决定好,用你的一半生命拿走这块石头?”   “活了几百年了,我不像你,能看所有人的一生。”   “你动情了。”   “是啊,活了那么久,为一个爱的人做点事情,值得。”   二月红从梦中醒来,红府很安静,偶尔会有鸟叫声,或者是下雨的声音。自从那次火灾之后,就再也没见过她。反而有关于她的梦,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了。   他很想见见她,想看她那些好看的戏服;想看她那些好看的花草;想看她好好的在自己面前,跟自己唱戏,哪怕是完全不同的戏本。   “如果你真的是妖怪,能不能起死回生,来看看我?”   “丫头走了,你也走了,我,好无聊啊。”   长沙战事逼近,矿山事情结束后,张启山一直在忙,但他没忘让八爷去看看二爷。八爷虽然对红霜的事情了解不多,不过关心二爷是真的,他找了很多资料,才去看二月红。   “二爷,我来也不是为了开导你,而是要问你几个问题。”   “那个红霜小姐,你是否知道她是贝勒爷的长辈?”   “我一开始很怀疑,但是到后来。。。。。。我相信了。”   “那二爷知道杨贵妃吗?”   他不解其中大意,于是八爷解释:“杨贵妃死后,给后人留下了很多传说,其中有一个就是她的魂魄留在一幅画中,被流传到日本,据说拿着这幅画的人,每夜都会梦到有人叫‘四郎’。”   “这两者有什么关系?”   “如果红霜小姐曾经是由人变成妖,那么她还能找新的容器让自己活下去。。。。。。而且二爷你也没发现她的尸体,她一定是借着什么东西躲起来了。”   “躲起来。。。。。。”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。   那时地上的竹叶他还记得很清楚,如果她是依附竹子生长,那么只要找到竹子,也许就可以找到她了。   红霜并不后悔自己把命分一半给他,哪怕自己的记忆被混淆,他能活着,就足够了。算是给丫头的道歉吧。毕竟是她逾越了克制这个词,在思想上,她是“罪人”。   她试过变回原身去休息,几天后,没有什么效果。   因为她的时间已经没办法停止了。   她剩下的时间不多。   还不如好好用一下。   他翻遍了长沙城,并没有找到她。   长沙要开战了,张启山找齐九门,让他们早日离开这里,他留下保卫长沙。   他不知不觉走到关闭很久的梨园,然后推门进去。他似乎在期待着,她能在这里出现。   然后告诉他,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,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得他们想要的东西……   只不过是一个答案。   “兜兜转转,没想到还是回到这里来了。”她站在楼上,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   “二爷,好久不见。”      ☆、时差   “别来无恙,红霜小姐。”   有时候重逢,不知道说什么,打招呼都有些尴尬。   “二爷看起来气色不错。”   “托您的福,才可以好的这么快。”   “您就站在那里别动。”红霜叫住了二月红,想着老是倚着柱子看他有些不妥,便站在楼梯前,看着下面的他。   “我活了几百年,看了太多人的生死,也感觉差不多了。。。。。。反正我早就死了,也不需要人再挂念我。”   “。。。。。。霜儿。”   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听着他的叫声,她不由地愣了。   “我曾经真的以为,失去了,就再也没有可以挽回的机会。但你让我知道了,放下过去,前路能走的更好。”   “我想过我们两的关系,虽然,时间很短,还比不上那个人的时间,但我觉得,我很快乐。”   “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很对不起我夫人,可这的的确确是我二月红的真心。”   “不能成夫妻,只求在你最后的时间,有我。”   他一步步走上去,站在她面前,就这么看着她。   她有些心虚。   他抓着她两只手,低着头看她。   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   红霜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身子被他抱住,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。   如果她能生在这个年代,会不会比丫头还要早点认识他?   那样,小时候的梦就不是假的了,她是真的与这个人在一起过,哪怕那时间抵不上丫头的陪伴。   她在红府住下,跟老九门的各位享受最后安静的时光。八爷经常和九爷来看他们两个,有时候听他们两唱戏,有时候四人一块打麻将。   老九门并不会因为战火离开,反而会因此更团结。   “胡了。”   “二爷,你怎么又赢了,我都输了好几把了!”八爷一脸不开心的说到。   九爷和红霜相互看你了一眼,然后九爷说:“八爷,你什么时候打牌没有表情,你就可以赢。”   二爷忍不住笑起来,“既然你们都输了,就给我下碗面,帐就抵了。”   “下面。。。。。。”   红霜说:“怎么,你们都不会下面?”   她收起了银钞,站起来。   “还是我去吧。”   “我陪你。”   待他们俩走后,八爷和九爷坐在一起。   “你说,红霜小姐还可以活多久?”   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红霜小姐以来就没有恶意,尽管一开始选择接近二爷的意图不纯,可她一直都对二爷和我们很好,甚至做了这样的事情。我很欣赏这样的女子。”   “可惜,谁也救不了她。”   “只愿她能在多陪陪二爷几日。。。。。。”   他猛然惊醒,一个较凉的雨天,身边放着戏曲的收音机还在工作着。   他慢慢从躺椅上坐起来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然后挪动着步子,来到自己书架前,抽了一本书出来,书页翻动,停在一页夹有竹叶的地方。   良久,他合上书,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间了。   吃什么?   还是面条吧。   院子传来木门被开启的声音,他想不到是谁会过来看他。   穿着纱制的连衣裙,手随意放在身体的两侧,又白又修长。头发是现在常见的大波浪,而脸……  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,仿佛有人故意蒙住了他的嘴。他想定心再看看,好确定面前的这个姑娘是不是真人。   是不是她?   “请问你是?”   “爷爷好,我是霍秀秀的同学,我叫苏雨柔。”   她带着歉意看着他,“秀秀说我可以随意逛逛,没想到闯入这里打扰到您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   “无碍,我这里好久都没有人回来了。”   “那爷爷我先走了。”   “格格,霜儿格格!”   他回身,几个穿着很奇怪的女人从他身边跑过。   “霜儿……”他跟着她们过去,只见一个小姑娘被拉回来。   “格格,下次别跑那么快,我们差点找不到你。”   “我就想吃糖葫芦而已……”   “格格。”   “好啦,下次等你们一起去。”小姑娘突然回头,看着他,让他觉得十分熟悉的感觉。   “哥哥你在看我吗?”   那些女人回头,然后看着小姑娘,“格格,哪有什么人,咱们赶紧回家吧。”  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他敢肯定,这个小姑娘是红霜。   他跟着她们去了一个府邸,没人能看见他,他也不必拘束,很自然的走进去找她。   小女孩似乎知道他会来,躲在一个柱子后面,看到他之后就跑了,直到进了自己的闺房,还给他留了门。   “快进来吧,让那些人看见了就不好了。”   二月红无奈笑笑,进去,把门关好。   小姑娘坐在一把椅子上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十分可爱。   “你不怕我吗?”   “哥哥生的这么好看,我怎么会怕呢?”   “如果我是妖怪,这样貌只是我的皮囊呢?”   他坐在她旁边,她给他倒了一杯茶水。   她摇摇头,“我有一种感觉,你是人,我还认识你。”   他愣住了。   小姑娘笑着,“因为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奇怪的人了。”   醒来已是夜晚,他坐在床上,呆呆地看着窗外,雨停,有月亮。   那姑娘走之后,秀秀立马就跑过来道歉,他有些无奈,但又得耐着性子,装作理解的样子。   其实他比较想知道,关于那个女孩的故事。   从小父母双双去世,还好家庭背景不错,在自己的爷爷奶奶那里长大,特别喜欢文物和老艺术。   “而且她还跟我说,她特别想看看京戏,想知道原来的京戏是怎么样的。”   京戏,京戏……他心里默念着,如念经一样。然后他起身披了一件外套,出了房间,那小家伙已经睡了,直径去了祠堂。   “红家列祖列宗,后辈二月红此生历经坎坷,但正心做人,这辈子已经无所牵挂,只愿保苏雨柔一生平安无忧。”   ☆、番外 老人   他已经老到是让人伺候他的年纪了,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们给他安排的保姆,他把自己关在自己的院子里,就好像能把我们分割成两个世界。   在他的世界,只有戏……还有些回忆。具体的谁也不清楚,有次他突然心血来潮让我找一些老唱片,是那种夜上海的曲子。   但他还没听完一首就做罢了,甩手让我收拾。真是年纪大了,越发不懂其心思。   直到有一天,一个女孩闯进了他的院子,他整个人都好像变了。说真的,我很少看见他能够这么开心。就好像见到自己所喜爱的事物……失而复得?   只是,他还是会有在晚上做噩梦的习惯。这事很少人知道,我也只是误打误撞到他的事情。   ☆、错位   几天后,苏雨柔只身来他的家,当时只有解语花在,于是两人坐在小院里聊天。他了解到,她是真心想要学戏,但二爷早已离台多年,而且他又是他的关门弟子,恐怕老爷子是请不动。   本来也不是很想理她,可一想到秀秀,还是去找了二月红。   他想了想,说:“她可以留下来,但是她不能学。”   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,但老爷子同意,估计这个小姑娘也会很开心。   苏雨柔得到答复之后,状态很正常,倒是让他有些……说不出来的感觉。   之后,她时不时会过来,而且来的时候直接去了老爷子的院子。   有时候路过,他会听见老爷子好久没唱的嗓子,还是风采依旧。有时候也会埋怨起二爷,自家人都还没听得你几回戏,倒是给小姑娘唱起来了。   苏雨柔的确没有学戏,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以这种理由过来。但每次听他唱戏的时候,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似曾相识。   “二爷,我每天来,会不会打乱你的生活?”   “不会,我现在的日子跟虚度光阴差不多……我也想像那个人一样,想走的时候走。”   “长命百岁不好吗?”   “长命……难相守。”   她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夫人,“是啊,您对她的感情,可是谁都不能阻挡的。”   他看着她,良久,才说:“你知道吗?佛家有那么一个道理,你遇见的人,有的需你照顾一生,有的却给你很大的恩情。她们一个是上辈子我亏欠的,这辈子我都还了……另一个,是上辈子报恩的,可我……”   她似乎猜到他的意思,也没说话,就看着他。   他没有再说下去,而是让她早点回去休息。   夜,她开着书桌上的台灯,手上的笔一直不停地在纸上画着。   还差一点,还差一点点,她就可以把这个梦里的人画出来了。   这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,她都会梦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衫的戏子,看不清脸。在见到二月红之后,这梦便反复出现。   她心里有个想法,她不敢说出来,这违反常理。   你会相信,上辈子相遇的人,这辈子还会相见吗?   “原来你是唱戏的,怪不得我总觉得你扮虞姬极合适。”   二月红笑着看她,“那我给你唱一出?”   小姑娘点头,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扇子。   “今儿看戏的时候觉得这扇子不错,跟人说了半天才肯卖我,你就拿着它吧。”   他拿过扇子,在手里拿了很久。   跟当初拿到的手感一样。   她两只手撑着脸,直直的看着他,到让他有些不习惯。   “你……”   “我什么?”   “没什么……”   “现在,你有没有点明白了?”  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,一个男人的声音。   “你是谁?”   “给了她重生的人……当然,也是让你活下去的人。”   小姑娘的眼神变了。   “你是知道点当年的事,但他们说的也不是全部。”   “你比我还早见到红霜,我是后来出现的,而且十分不凑巧,我也很会唱虞姬的戏。所以,那小丫头便在后来把我认作了你。”   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   “死,这丫头也是性子倔,不拖累家人,自己在进宫的路上服毒死了。”   “那你怎么会被烧死?”   “我啊,二爷估计也不会想知道,不过现在往事已是过往云烟,不是说后来她把我认作你了嘛,自然,服毒也是因为……你啊。”   二月红愣住了。   “说实话,我在救她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力量,这种力量比我强大很多,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力量进入她体内后,会感知到你的存在。”   “当时我的妖力很弱,只能寄存在她身上,能让她活着,所以很多时候,都是她来操控我。”   “不过她为了换你们要的陨铜,又用妖力把你从幻境里面救出一条命,妖力外泄,生命也就无法停止。”   周围环境突然变了,是一家戏院,四周全是火。   二月红一边忍着烟熏,一边找他。   “你在哪里!?”   男人抱着红霜慢慢走出来。   “你知道我要多么恨你吗?一直以来,都做为你的影子活在她身边。所以,我才寄生在她身上……想看看,你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   “把她还给我。”   “你凭什么?就凭她被爱情冲昏头脑?”   “我喜欢她。”   男人愣住了,四周的火慢慢消退,红霜也慢慢消失。   一条船上,他们两站在船头,船内,红霜刚刚让一个男人睡着,然后一手拿着戏本,一手拿着团扇,倚着窗户,似乎看的很起劲。   “我并没有教她多少,很多都是靠她自己再后来漂泊时学的,她天资不错。”   “很多人都问她,为什么喜欢戏,她说,‘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翩翩公子,而且很喜欢唱戏。’……其实你在家里跟夫人的时间,她都在旁边,默默守护着。”   场景变到二月红的红府,他当时看着重病的丫头很焦急,而躲在暗处的她,默默施法,给丫头减轻疼痛。而当他们两   坐在院子里相依的时候,她只是坐在瓦房上,点了一支烟,默默的看着。   “……可能这就是命,让陨铜把你们俩的命运放在一起,但不得长久。”   二月红看着在旁边抽烟的红霜,眼里全是心疼。   “我还能见到她吗?在梦里?”  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,“二月红,你老了。”   “师傅,师傅?”   他睁开眼睛,解语花和几个小辈正焦急的看着他。   “怎么都来了?”   “今天晚上下起了大雨,您的暗房可能出事了。”   他一惊,连忙起来,也顾不得衣服,直奔而去。   那个暗房里有他重要的东西。   打开门,他匆匆走进去,拿起一个木质盒子检查了好几遍,想放回原位,又觉得不妥,把它严严实实得抱着。   “小花,等下你叫几个人把这里收拾下,清点好东西,就行了。”   “是。”   他抱着盒子回到了房间,坐在床上,看着盒子。   “醒来觉是梦,不胜悲……不胜悲。”      ☆、归来   她独自往二月红的家走着,因为是北京常见的胡同,车进来行不通。突然下起了大雨,她只能把包顶在头上,加快脚步。   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人缓缓从她身边走过,她没注意,可之后边停下了脚步。   长衫,红色的长衫。   回头,那穿红色长衫的人站在路口,头发剪的很干净,脖颈白白的。   她想走上前,又不敢去。   她不知道他是谁。   本能趋势她,要离他远点。   “霜儿……”   “霜儿……”   这个名字像是咒语一样把她定住,然后,不自觉的慢慢靠近他。   “你是谁?!你到底是谁!!”   “霜儿……”   他看着床上被梦魇折磨的苏雨柔,却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  “师傅。”   “家里还有安神香吗?”   “有。”   “拿过来点上。”   刚刚的大雨造成她的高温发烧,小花请了医师过来,开了药,并通知了她家里人,让她在这里休息。   小花煎药的时候,二月红坐在旁边看着她。   他想握着她的手。   突然她睁开眼睛,看着他,嘴轻轻动着,然后又闭上了眼睛。   小花把药送过来,然后又退出了房门。   他把手握住她的。   “别怕,我在。”   那时的他在她的小时候,一个小姑娘的喜怒哀乐全让他一人见到,虽然他们不一样,但心境却是一样的孤独。   “二爷,不知道为什么,这家里黑黑的,我好害怕。”   几天前,他才听人说她家里犯了龙颜,父被贬边关,本是因为家里就一个女眷,所以没有诛杀族人,而是让她3年后进宫,用生为奴。   “别怕,我在。”他心疼这个小姑娘,只能紧紧握着她的小手。   “二爷,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?”他低头看去,小姑娘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。   “我知道我生在这个地方,很多东西不能自己作主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直想着能有一个人,能有不与这世俗烟尘气,笑着向我走来,说带我走遍天下每一个角落……可霜儿,没有这样一个良人啊……”   他蹲着身子,擦拭她的眼泪。   三年后,她在宫里的路上自尽,留下一封守孝书,感动皇上和太后,被封格格,成为历史中的一粒尘埃。   若是我能早生,会不会能做你心上良人?   几天后,雨柔的病情终于好转,但她还是留在这里,一是二月红觉得自己应该帮忙照顾,病要养好,二是,她自己也想留在这里,问清楚一个问题。   端午,粽叶飘香的时候,二月红请她去乘船。船上摆着粽子和雄黄酒,还有一些糕点。   “现在很少有人想来坐船,一般坐船,都很少能享受坐船的乐趣。”   他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雨柔,笑了笑。   “你倒是像个古代人。”   “呵呵,我家里人都说我很文静,像个古代的大小姐。”   “现在人太浮躁,很少能沉下心做事。”   两人聊着天,外面热闹声似乎都被隔绝了。   雨柔觉得心跳的快,虽然还能冷静的跟他聊天,保持着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。   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   她一惊,但很快反应过来,这件事必须要解决。   “二爷,你觉得,有上辈子的情人吗?”   “有。”   “……那,我说,我上辈子的那个人,是你呢?”   “你觉得……是我?”   她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,一个画册,上面是一个人,穿着各种颜色的长衫,有时候拿着扇子,有时候拿着油纸伞……   的确是他。   “这些,你从哪里……”   “梦里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我只想问问,这个人,是不是你?”   “不是。”   “骗人……怎么可能不是你,我深爱的二月红,怎么可能不是你。”   她拿了桌上的雄黄酒,一杯下肚,呛得她直咳嗽。   “我知道您是有夫人的人,我问这个问题也不是想要你做什么……我从小的梦里就一直有一个穿着长衫的人……我从来就不信神鬼之说,但这个梦我让我相信,有那么一个人,一直在等我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我以后都不会来了,也不会有人烦你了。”   她开始剥粽子,自顾自的吃起来。她害怕等下自己会突然哭出来。   这也太丢人了。   唐雨柔离开,他被人接回家,独自坐在摇椅上,却没什么胃口吃粽子。   那时的她,没有熬过那个冬天。   他本意要带她北上,回到北平,看看有没有治疗的办法。   可她不愿意。   “你是老九门的一员,怎么能为了我背叛九门。你已经为丫头做了一次,就没必要为我费心思。”   “你知不知道佛家有这么说过,你这辈子一直让你付出的,是你上辈子欠的债,而一直对你好的,不求回报的,是上辈子被你施舍,这辈子来报恩的。”   “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损你的夫人,但我也快死了,总得让我开心的死去,是吧?”   “真的,这些日子对我来说足够了,我满足了……丫头抱着遗憾,我抱着开心,值了。”   本来伤心的他,倒是被她这些话弄得哭笑不得。   “你记得,帮助佛爷守住长沙后,就去北平,在那里住下,说不定我死后还能依附到你家,护你家里周全。”   “……我走了,真的走了。”   外面吹起大风,他给她盖好被子后,连忙去关窗户。可一回过神,她已经不见了,床上只有一竹叶静静躺在上面。   窗户吹进来很多的竹叶。   可那个时候,是冬天。   而且他也是在后来才明白,红霜她什么都不欠他的,她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因为她,对丫头愧疚。   也不必为她伤心,因为他的后生,还有很长。   ☆、谢幕   秀秀来找小花,两人找了个地方说话。   “我觉得,雨柔跟二爷爷有什么事情。”   “这不是你我该管的事。”   “可是不能不管啊。”秀秀拿出了一张喜帖。   “她怎么?”   “是她的父母安排的,说是想谢谢二爷爷最近的照顾。”   小花很无语,“这些老一辈人就是喜欢干这些事。”   “雨柔最近也不跟我见面,我觉得很不安。”   “……这件事我来解决。”   他偷偷让手下人准备东西,这事满不了多久,只能以速度取胜。   他知道自己对于这种事是没身份去做评价的,但他真的觉得,二爷应该跟她理清楚对方的情感。   他有见到过那盒子里的东西,是一张照片,跟雨柔一模一样的女人。他对这个女人多少是有点印象。   在他出生之前,这个女人是有名的歌姬,最后死于长沙,没人知道她葬在哪里,如人间蒸发。   尽管现在有人跟从前的人长得像,但是雨柔和这张照片中的女人,就跟一个人没什么差别。   二爷平生的确喜欢风花雪月,这不会让人再怀疑下去,可他对那张照片那样珍视,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看的明白的感情。   晚上,管家叫他去见二爷。   他坐在摇椅上,闭目养神,管家离开后,小花没有坐下,而是站着,等着他说话。   “她,要结婚了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……我已经吩咐人找好东西送过去了,您就……”   “嗯,就听你的。”   “……为什么?”   “什么为什么?”   “红霜呢?”   他的手动了一下,然后睁开眼睛。   “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,恨不生同时,日日与君好;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我离君天涯,君隔我海角……”   恍惚间,他看见了庭院里垂头拨弄琵琶的红霜。   “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我离君天涯,君隔我海角;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化蝶去寻花,夜夜栖芳草”   “我最喜欢看你穿红衣的样子,公子如玉。”   “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叫红霜的原因,霜是叶,红是你的名。”   “这样,我就可以找到你了,你也会,想起我的。”   “长沙名伶二月红。”   “……长沙,名伶,二月红。”雨柔摸到床头的纸巾,擦了擦眼泪。  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个梦了,再过两天,她就要在四川结婚,在那里呆一辈子。她不会再奢望什么东西了,只是觉得,心里好难受,好难受。   只能离开了。   他这几天都在睡,好像自己爱上了睡觉。   突然想起来送礼的事情,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,又睡着了。   以前都是靠酒,现在都用不着了。   “插播一条紧急新闻,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汶川县映秀镇发生8级地震,影响范围较大,目前伤亡人数不明……”   小花匆匆跑来,“二爷……二爷……”   “她现在人在哪?”   “她在汶川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真的……不回来了。”   几个月后,二爷去世,享年102岁。他和自己的夫人葬在一起,而小花则是按照他的遗愿,把那盒子里的照片,和一本书一块烧了。   那是一本唐诗,那叶子被夹在一首诗的那一页。   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深处有人家。   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这个同人到这里就算结束了,算是我写的最快的一本吧。这里的转折可能很多人都没看懂,因为我写的是一种联系,他们可以借助梦境联系到对方,也代表着一种转折。 在后面写二爷在梦里见到红霜的小时候,其实是为之前两人的关系做一个铺垫,蝴蝶效应。否则,丫头在他心里的影响力这么大,我写个天仙下凡也没用。 红霜对待二爷的感情很专一,也很理智,我觉得这种女人是会让二爷很舒服的人。当他发现自己通过陨铜的力量改变了红霜,那么,就有了怜爱。 爱,而不得。这种感情我相信会有很多妹子喜欢,虽然结局看起来悲,但他们至少能同赴死,不会有世俗的眼光,二爷也不会有对于丫头的歉疚……呵呵,我就是怕把丫头写黑你们骂我,嘤嘤嘤。 很快就暑假了,这个坑看你们回帖情况,如果有人想看番外,我就写,不过重置的话……等我有空吧。 感谢仙女们坚持到最后,谢谢。 另外再说一个题外话,我不是一个很专业的写手,因为从初中进入贴吧写文,就一直是一个半小白再坚持写自己的东西,所以有些人物可能会写崩,我也决定写完之后开始封同人文,算是对过去的一个告别。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